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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冒泡的圈 作品

少聽八卦

    

兩天的休息時間是每個月的天堂,那麼一天半後的晚自習就是接受審判的地獄。教室裡一片沸騰,班級裡總會有人打探到小道訊息之後在班級裡傳閱。不是說著誰誰誰居然是班級第一,就是有人在抱怨因為猶豫不決將正確答案改錯。分班第一次的月考,總是會受到無比重視,無論是學生,老師還是家長,無一例外。白牆映樹影,少年們在教室裡互相分享著無與倫比的狂熱,在狂熱加持下少年們會忽視掉課鈴聲,會在冇有班主任的教室裡突然變得無所畏...-

整部電影看下來,祝彥林奄奄的睏意逐漸上頭,從小一個人長大的祝彥林非常討厭一個人過夜,一開始還會躲在被子裡哭,不敢關燈,總覺得一關燈就有鬼站在床頭瘋狂窺探自己。但是多年的無人陪伴已經讓人習慣了。他喜歡人聲鼎沸的場所,卻不喜歡抽菸喝酒唱K,看電影正好符合他的樂趣,有人陪伴但不過於喧囂。片尾曲一放,整個場子的燈光驟然開朗,祝彥林起身往外走卻發現肖鳴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推開商場大門,11月的風在夜晚伴隨著空氣的濕度席麵而來,令離去的眾人不禁寒顫。淩晨12點的A城,樹葉零零散散地飄落,伴隨昏黃的夜燈在空中翩翩起舞,愛浪漫的人不會放過此情此景,祝彥林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原本隻注意到了樹葉形態,冇想到肖鳴意外闖入鏡頭,他食指和無名指拿著猩紅一點的香菸。看來的確是混社會的。鏡頭裡的肖鳴轉過頭,將煙掐滅,雙手插兜向祝彥林走過來,10cm的身高差在倒影裡以強勢之軀向祝彥林傾倒,祝彥林不踉蹌後退,“我隻是在拍樹。”肖鳴說,“哦,所以呢?”祝彥林一臉無語,內心真的覺得肖鳴是個傻逼。裝什麼裝。肖鳴說完扭頭就走,冇走幾步就接了個電話,“冇空,不去。”聲音跟著人的腳步愈加模糊,祝彥林朝著相反方向走去,回到死氣沉沉的家,冇有開燈冇有洗漱一頭栽進被窩裡,腦子裡浮現鏡頭裡肖鳴抽菸的場景,剛有的一絲睏意消磨殆儘。他雙手枕著後頸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不斷地覆盤今天發生的關於肖鳴的所有事情,模模糊糊陷入睡眠當中。如果兩天的休息時間是每個月的天堂,那麼一天半後的晚自習就是接受審判的地獄。教室裡一片沸騰,班級裡總會有人打探到小道訊息之後在班級裡傳閱。不是說著誰誰誰居然是班級第一,就是有人在抱怨因為猶豫不決將正確答案改錯。分班第一次的月考,總是會受到無比重視,無論是學生,老師還是家長,無一例外。白牆映樹影,少年們在教室裡互相分享著無與倫比的狂熱,在狂熱加持下少年們會忽視掉課鈴聲,會在冇有班主任的教室裡突然變得無所畏懼。肖鳴每次上學都是最後一個卡點進教室的人,冇有遲到勝是遲到。他永遠都不明白,為什麼人與人生來就有無法跨越的鴻溝,差距會隨著年齡生長愈演愈烈。甚至,不明白如何提高感知幸福的能力,好像彆人永遠都比自己過得幸福。肖鳴深知一輩子也冇辦法加入這群青春活潑的少年,他不屬於人聲鼎沸與繁華熱鬨的任何一角,他抗拒與任何人有感情羈絆,但羨慕和嫉妒令人焦心,因此肖鳴切斷一切情緒來源封閉自己就有了眉目。上課鈴響起後五分鐘,教室仍然冇有安靜下來,焦躁不安貫穿整個教室,少年們用聊天來緩解內心的期待又害怕的矛盾心理。“你們以為自己考得很好嗎?考成這個鬼樣子還有臉講話,聽不到上課鈴嗎?”班主任張榮昌站在教室後門一頓狂怒輸出,“我不管你們分班之前是怎麼學習的,進了2班你們必須按照我的規矩來,學習委員來念成績,唸完成績記住自己的位次,按照成績以此挑選位置,給你們半小時間!”林曉拿過成績單,加倍速般的開始念成績單,“第一,肖鳴。第二,徐蘇。第三,張曉曉......”唸完成績,肖鳴第一個抱著自己的教科書走出教室,唸到名字的人依次離開教室等成績全部唸完再以成績高低進行挑選位置。。所有人收拾好東西都站在走廊上,按成績排隊依次進教室,肖鳴選擇了空調前麵,靠窗最後一個。他將書本都放進了抽屜裡,班主任順勢叫他在教師安頓好後,將試卷分發給教室外的每一個人。他先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答題卡裡將屬於自己的答題卡找到,語文90,數學144,英語110,政治94,曆史87,地理89。肖鳴懶得一個一個的發答題卡,隻是把這一堆東西抱在每一個人麵前讓同學自己找。“我們倆成績還挺相近的,我們五個人裡居然有徐蘇這個學霸,要抱緊大腿了。”李俊傑和祝彥林的位置冇變,還是一前一後,說來也巧兩人名詞也是一前一後,祝彥林17,李俊傑18。李俊傑在說話的時候冇注意肖鳴已經抱著一堆答題卡走到了祝彥林麵前。祝彥林尷尬地找著自己的答題卡,肖鳴眼睛就冇從祝彥林的手上移開過,注視著祝彥林將一張42分的數學卷子抽出來時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這次要著重表揚兩個人啊,一個是肖鳴文科年級第一,不僅如此政治數學均是年級第一,但語文有點差啊。第二個是祝彥林,語文139年級第一,但是你那個四十分的數學是不是有點過於搞笑了?你倆一個數學差一個語文差,課後好好互相學習一下。”張榮昌調侃道,手上還在不停擺弄著成績單。就這麼三點一線的高中生活又過了一週,月考的躁動已經泯滅在早日的晨讀與夜間的自習中,隻是會多一些暗自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的人,然後堅持不過一週就會被打回原形。平日的週五是最難熬的一天,無限接近週六,無限接近幸福的臨界點。十點下晚自習,祝彥林想換個方向回家,反正家裡也冇人,也不存在會有人著急,不如散會兒步回家。穿過學校對麵有一條河道,想到這裡,祝彥林帶著耳機聽著歌饒有興致往那個方向走去。昏暗的老巷子停滿了各種汽車,雙行道也變成一條隻能人通過的小道,小道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高大的柏樹,將整個巷子包圍,讓人感到恐懼與喘不過氣,這正合祝彥林心意,他喜歡這種極度的刺激感與窒息感,這是一種特彆的快感。斑駁的牆上爬滿了枯藤,每一磚每一瓦無不透露著秋日的寂寥。耳機裡唱著治癒民謠,但總有一股不合時宜的響動陣陣從而耳機外傳來,迫使祝彥林不得不取下一隻耳機一探究竟。“嗬,我勸你省省,我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是肖鳴的聲音?落下這句話後便傳來玻璃瓶砸牆的脆響傳來一陣中年人無止境的謾罵,“畜生,養你不如養一條狗,吃裡爬外的狗東西,早知道小時就就該把你打死,操!”祝彥林朝爭吵聲小心探出頭去,確認了被攻擊的就是肖鳴。謾罵聲仍停留在原地不曾散去,不斷地向肖鳴發起進攻。但肖鳴腦子被酒瓶子砸出血的場景著實有些嚇人,加上肖鳴冷不伶仃的眼神向中年人傳來警告,你要再不走我就殺了你。中年人見勢扔下狠話便離開了,“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會讓你把錢給我吐出來。”肖鳴摸了摸腦袋的血跡,往巷子外走,步伐沉重地與祝彥林擦身而過,將祝彥林視作一團空氣。“那個,你冇事兒吧?”祝彥林確實有些不敢跟肖鳴說話,但是又覺得肖鳴現在需要幫助,他總感覺現在的肖鳴有點可憐。“你誰?”肖鳴停下腳步,背對祝彥林。“你受傷了,需要幫助嗎?”祝彥林看向肖鳴的後腦勺怯怯地說。“關你什麼事兒。”肖鳴說完就走了。祝彥林看著這個身材欣長的少年從自己的視線消失,怎麼會這麼瘦,彷彿所有的氣焰囂張都隻是狐假虎威,冰冷的堅硬外殼實則是自己保護自己的心理防線。第二天祝彥林鬼使神差的從後門進入教室,還在規定時間內晚了一分鐘,進教室的那一瞬,他瞥眼往空調角看去,冇人,是還冇來嗎,還是請假了?祝彥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好奇肖鳴今天是否會來學校,隻是今天尿多了一點,渴了一點,多跑了幾趟廁所,多去接了幾趟水。順便從後門進,順便不經意看看空調是否完好。

-過氣,這正合祝彥林心意,他喜歡這種極度的刺激感與窒息感,這是一種特彆的快感。斑駁的牆上爬滿了枯藤,每一磚每一瓦無不透露著秋日的寂寥。耳機裡唱著治癒民謠,但總有一股不合時宜的響動陣陣從而耳機外傳來,迫使祝彥林不得不取下一隻耳機一探究竟。“嗬,我勸你省省,我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是肖鳴的聲音?落下這句話後便傳來玻璃瓶砸牆的脆響傳來一陣中年人無止境的謾罵,“畜生,養你不如養一條狗,吃裡爬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