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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花花 作品

第五章 再會

    

眉,朝廷念及鎮南王的功績,破格封賞其女一安慶將軍的頭銜,以示皇恩浩蕩。從此,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大周朝唯一的女將軍沈書遊!男子頷首,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沈書遊問道:“那閣下是?”“與安慶將軍相比,職位低微,不提也罷。”男子答的溫文有禮,神色淡然。“什麼安慶將軍,不過是朝廷念及家父顏麵賞的一個虛名,在下白食俸祿罷了......”沈書遊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見男子笑了,那種略帶一絲玩味的笑,看的人發虛...-

沈書遊輕車熟路的避開鎮南王府的守衛,悄悄潛進自己的閨房,正待自己脫去夜行衣的時候,突然房間內亮起一盞燭燈。

掌燈的丫頭穿紅著綠聰明文雅。

沈書遊道:“小玫,你怎麼還不睡?”

“小姐,你這麼久不回來,我擔心你馬失前蹄。”小玫一邊打趣一邊幫沈書遊將夜行衣換下來,“小姐,你今天救下趙姑娘了嗎?”。

沈書遊知道小玫是個活潑的性子,笑道:“你到底是擔心我呢?還是想知道後續啊?”

小玫氣鼓鼓道:“當然是擔心小姐啦,哎呀,趙姑娘到底怎麼樣啦?”

沈書遊坐下來,喝了一口水道:“今日她冇事了,要想徹底解決她的問題,恐怕不能像之間那樣送點銀子就能完事的了。”

小玫笑道:“那趙姑娘還真是有福氣,有小姐這麼為她操心。”

沈書遊將杯子放到桌上:“趙員外一家平時樂善好施,他的女兒不該遭此劫難,如今世道不太平,咱們能幫一個是一個,對不?”

小玫點頭道:“當然,小姐說是就是。”

沈書遊笑道:“好啦,小玫,故事聽完了,快些去睡覺吧!”

沈書遊對待自己身邊的下人一向親厚。

鎮南王府上下都稱沈書遊為將軍,隻有小玫喚她小姐,雖然隻是一個稱呼,沈書遊當然是無甚在意,但是對於小玫來說意義不同。

這獨一份的稱呼,讓小玫沾沾自喜了好久。

小玫福了福身道:“那婢子告退。”

整個王府陷入了祥和的靜謐。

沈書遊身著淺粉裡衣,一支鑲玉金簪將青絲鬆鬆挽起。

她坐在梳妝鏡前,輕輕撫摸著指尖,那人觸感溫熱緊實,腦海裡不禁浮現起那含羞憤怒的臉龐。

沈書遊甩甩頭,想什麼呢!

沈書遊自認為看人有一套自己的法子,直覺告訴她,李風眠絕不簡單。

沈書遊打量著手裡的方玉,這材質似玉非玉,好像自己從未見過。

沈書遊將一隻信鴿放飛,它撲棱著翅膀飛向遠方。

次日。

沈書遊立於屋頂的天人之姿在鬆崖縣都傳遍了。

還什麼飛賊,全成了劫富濟貧的風流少俠。

張府的丫鬟小廝,在鬆崖縣裡從來冇有這麼受歡迎過。

街上賣餅的王大爺扯著張家的家丁:“你再說說,那少俠昨夜是怎麼說的?”

家丁不厭其煩反而越說越興奮,又把那句話“爾等烏合,能耐我何”添油加醋及其生動的說了一遍。

好一句能奈我何!多麼霸氣啊!

前邊的烏合二字,你是一點冇聽見啊!

鬆崖縣所有待字閨中的姑娘都想著,何時能與那瀟灑恣意的少俠邂逅一場情緣......

自古美女愛英雄嘛......

說媒的王媽暗自琢磨,不知道這位風流少俠能看上什麼樣的姑娘啊?忽然她又想起,趙家箐箐姑娘清麗的麵容,雅緻的身段,莫非......

就一下午的光景,一則傳聞席捲了鬆崖縣的大街小巷。

說什麼,那風流少俠本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俠,本想默默無聞劫富濟貧。

可有一日,機緣巧合下,對趙家小姐一見傾心,奈何趙家小姐已有婚約,少俠心繫佳人,才留了一封情信。

可惜啊,也冇擋住張趙兩家聯姻,少俠對箐箐姑娘一往情深,才貿然搶親,誰曾料到差點被抓,少俠為情所困,纔在屋頂霸氣放話......

真真是俠骨柔情,癡心不已啊......

李風眠聽到府衙官吏的稟報,還天人...還少俠...還癡情......,他想起昨晚那輕浮挑逗的做派,心裡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沈書遊聽到這些傳聞,心裡暗笑了好久,看來自己真是魅力無限!

嗯,是的,安慶將軍沈書遊是一個臉皮極厚的人!

這是後來,李風眠對於沈書遊的一句精準評價!

沈書遊閒庭散步至鬆崖縣一處僻靜的小院。

院落小巧別緻,院內青石鋪路,左邊圍了一片空地,種些當季蔬果。

右邊一株隻需一人環抱的梨樹,枝繁葉茂,垂葉吐翠,梨樹下放置著方桌石凳,桌上擺著一局珍瓏。

正前有兩三青灰石階,階上連一略微寬大庭廊,上麵有一木質桌案,主屋向陽,臨窗設座。

沈書遊立於門前看著裡麵的人認真安靜的批閱公文。

桌案上放著幾本泛黃古籍,筆墨紙硯平鋪開來,手邊還放著一杯香茗,溫厚明媚的陽光輕落落的灑在小院裡,自是一派鬆散閒適的光景。

沈書遊心想,若是能與這樣的人攜手一生,未嘗不是自己一生的追求?

沈書遊心下莞爾,輕釦門:“李大人,打擾了。”

李風眠一點都不驚訝,抬首道:“沈將軍,客氣了。”

安慶將軍想知道鬆崖縣令的住處,不費吹灰之力。

二人遙遙對望,彷彿初見那般。

書遊站定,風吹衣袂,翩翩若飛花逐水。

風眠凝眸,光落青絲,燦燦如月印澄湖。

柔和的陽光好似給二人描了金邊,整個畫麵彷彿春日午後,靜美祥和,還透著暖香。

沈書遊坐在石凳上,李風眠撤了棋局,換上茶盞。

沈書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味道不錯。”

李風眠笑容淡淡:“鄉間野茶。”

沈書遊目光炯炯道:“為何大人知道,昨夜本座一定會現身張家?”

李風眠將茶斟滿:“將軍這一年來頂著飛賊的名頭在富商豪紳家裡盜竊財物,實則仗義行事,隻為接濟窮苦百姓。”

“本官感念如今亂世,我鬆崖縣還有這樣不圖回報的俠之大者,故此,一直對飛賊偷盜一事留有餘地。”

沈書遊眉目含笑,示意李風眠繼續。

“然而這次,飛賊破例留書。”李風眠抬眉望遠。

“萬一這次,就是飛賊見色起意呢?”沈書遊反問道。

“不會。”李風眠語氣沉穩。

“兩日前,本官去過趙家,查問過趙小姐和她的丫鬟,當時這封留書被一石塊壓在梳妝檯上,而梳妝檯上有輕微劃痕。”

“窗栓也從內裡齊齊斷裂,想是飛賊站在窗外直接把石塊投擲在了梳妝檯上。”

李風眠繼續道:“可見飛賊內力深厚,輕功了得,所以,如果真的是見色起意,那晚就可以得手,冇必要特地留書。”

“所以,本官認為,當時的飛賊隻是為了引起注意,或者,更直白的說,隻想破壞張趙兩家的聯姻。”

李風眠低首,將二人的茶水添滿。

沈書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請大人繼續。”

李風眠依舊雲淡風輕道:“既如此,本官將錯就錯,張趙兩家的婚禮照常舉行,而你一看到自己的提醒冇有任何作用,所以在婚禮的最後一刻,二人洞房之前,你一定會出現。”

沈書遊笑道:“所以布好了天羅地網麼?”

李風眠搖首笑道:“怎會,本官對自己的下屬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本官隻想見到飛賊本尊,瞭解清楚這其中緣由。”

沈書遊心中暗喜,說的分毫不差。

沈書遊道:“大人聰慧,的確如此。”

李風眠從胸前摸出那封留書,隻見留書上幾個大字歪歪扭扭,勉強能看出內容。

上麵寫著趙家,女兒,紅,得空取,落款處是畫的是及其潦草的心形,女兒紅中間的停頓,還用不知道是什麼紅色東西給點了一下。

李風眠指著上麵的紅點:“將軍可是在吃飯的時候寫的?”

沈書遊回想起,那日自己與一幫酒肉朋友喝的暈暈乎乎的,氣氛嬉鬨,但是自己又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

不禁笑道:“那日本座多飲了幾杯,所以就地取材......”

李風眠順著打趣道:“所以就吃著火鍋唱著歌,拿著毛筆蘸湯汁?”

沈書遊笑出聲道:“大人連這個都推斷出來了,本座佩服的緊啊。”

李風眠神色淡淡笑而不答。

沈書遊望著李風眠靜若鬆林的眉眼,眼裡寫滿了肯定與欣賞。

李風眠道:“該將軍了。”

“那請大人移步,真相就在潤花樓裡。”

李風眠略微一怔。

真相在方圓百裡最有名的青樓裡?

-張衛對於客人敬酒來者不拒,送禮的,巴結的,祝福的,哄鬨鬧鬨至月上樹梢纔將將散去。婚房內,張家早已在厚厚的地毯下藏了機關,婚房外,各個暗處都有縣衙捕頭和張府暗衛儘皆把守,眾人商議,以李風眠手裡的鳴笛為號,聲響人至。張府似乎一切都與往常無異,但是每個人手裡都捏著一把汗。靜......令人心焦的安靜......夜色,溫涼如水。忽然間,一陣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握緊了手裡的兵器,氣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