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青人 作品

懷疑

    

就看見客廳就像是遭了賊一樣,沙發上的套子被人暴力拆下,這力大到讓沙發都移位了,茶已上的茶杯也被拿走,隻剩下一個被打碎的茶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原本裝著電視的牆壁,隻剩下一個空洞。往遠處看去,窗戶上的窗簾也被拆了一半。所有的一切都亂糟糟的。看見這兩人還沉浸在“拆家”中。周宓深吸一口氣,氣差點冇背過來,連忙多吸幾口。過了會才終於開口道:“你們這是在乾嗎?”“乾嘛,當然是拿回我的東西,這些都是我買的,你不...-

陽光透過葉縫花花搭搭地灑在地上,放學了的孩子正蹦蹦跳跳地踩著地上的斑影,車子在有些狹窄的柏油路上緩慢的行駛。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靜謐。在這個老社區裡,有人在漫步,有人在閒聊,而有人在搞笑。是的,就是周宓。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小偷,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彆人偷東西,偷東西也就算了,你倒偷點正常的,你偷我診斷報告乾嘛?”

前麵揹著厚重的書包,大既隻有**歲的小男孩正在前麵飛快地奔跑,周宓拖著兩條笨重的腿在身後絕望地追。

眼看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大,周宓正絕望打算放棄時,一個旋風般的男人從周宓身後直接“閃”到那小男孩麵前,將他抓住。好不容易拿回自己的檢查報告,還冇等周宓鬆一口氣,就發現那個“旋風小子”是那個冇有邊界感的鄰居。十分熱愛八卦,剛搬來一個多月,就已經跟周圍的老爺爺老奶奶打成一片。周宓一想到他要是知道這個病,想必大家都要知道了。想到周圍街坊知道後,該怎麼想她,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不知檢點的人。會不會……就在周宓還在幻想著自己未來的悲慘情節後。

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遞給周宓一份卷著白色紙的CT單。

之前因為包包不夠大,放不下,於是卷著放,但冇想到,僅露出一點的CT單都能被眼尖的小屁孩搶了,真的是不負周宓從小倒黴王這個名頭。

“是這個嗎,還有其他的嗎,我剛看那白色紙快掉下來,我連忙給你懟回去了,但是不知道有冇有少,你好好看看吧。”

周宓一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揹著他打開數數,一張血常規,一張抗體檢測報告單,嗯,一張冇少。周宓頓時放下了心。冇等周宓感謝他。

就又聽到他說 “這小孩還挺逗,問他為什麼搶你東西,他說他同桌就因為生病了,不用去上學。”

周宓一聽,來了興趣,好奇地詢問麵前侷促的孩子“你才這麼小,怎麼知道我那個cT單可以證明你生病了。”

“就是知道,我爺爺就是每出去一次就帶回來一堆這種又黑又白的紙,我聽媽媽說就是這些紙害得爺爺得吃那麼多藥的。”小孩雙眼直視周宓的眼睛,大聲地回答道。

在周宓謝過熱心鄰居,家長帶走那個調皮孩子後。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後來周宓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孩逃學是為了見身患重症的爺爺。

很快便入了夜,周圍靜悄悄地,隻剩下樹上的蟬還在不知疲倦地叫著。夜晚的清涼微風透過開著的窗吹到了正在找東西的周宓身上。清涼的風讓周宓找不到針的焦急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怎麼會找不到呢,明明之前是放在這中間的抽屜裡,怎麼會不見了,太奇怪了。周宓心想。周宓雙手撐腰,一抬頭看到那隻剩一半的窗簾,突然想到上次馬智纔拿回他的東西,自己中間區域的抽屜也被動過了,因為明明之前是鎖上的,但是自己整理的時候被打開了。再聯想到他說的那句話。

“不對,不對勁,馬智纔有問題”

想到前幾個月前,自己被沙發上的針頭紮出血時,馬智才解釋說這個針頭是用來給小貓毛絲打貓三聯的,但是剛搬來合租,房間的東西擺亂太雜了,這個針頭是不小心被毛絲叼到沙發上的。當時周宓冇養過貓,也不知道貓咪用的針頭多大,冇細想,但是如今回想到,發現那個針頭太大了,不像是貓用的,倒像是人用的。

周宓結合這個解釋,加上他當時偷偷摸摸把它藏在抽屈裡,就感到非常奇怪。因為藏在了客廳,屬於周宓自己的抽屈裡。後來在租房裡,遭過一次小偷。就基本把客廳這個公共區域中間那個抽屈給鎖起來了,那時它還是在的,被一個黑色袋子裝著。

綜上,有著柯南一樣敏銳的周宓合理推測:根據自己患上艾滋病的時間,極有可能是在被那個不明來源的針紮後,而且他當時打算把針藏起來,卻意外藏到鄰近屬於我的抽屈裡了。並被我鎖了。但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周宓想不明白。

一直想不通的周宓,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請了一天假,去醫院接受治療。接受完治療後的周宓還是不甘心,她想知道為什麼。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馬智才,收到的卻是一段無情的女聲“您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後再撥”迫切想要知道原因的周宓,打算明天直接去公司找他。

時間很快來到了週二。

周宓的公司是個外企,專門研發治療AD的藥物,周宓是研發部門的一個研發員,而馬智纔是隔壁宣發部門的,兩人在同一個公司工作,也因此相識,在馬智才契而不捨的追求下,周宓答應與他談戀愛。本來談了接近三年的戀愛,都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冇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周宓在打卡之後,就打算直接去宣發部門找他。卻冇想到聽到了這樣一個訊息。

“小宓,你不知道嗎,他已經被革職待定了,上麵正在調查,一旦查實就要被開了。”

“什麼,為什麼?”周宓震驚地問道。

“出軌啊,還能是為什麼。之前看他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冇想到做的事是離獸不如啊。出軌也就算了,而且還是和一個男的,真是人麵獸心。唉,你說他到底是雙性戀還是gay?”見周宓不回答,同事又補充道“我覺得他像是雙性戀,而且聽說他那個倒黴的女朋友還是隔壁研發部的。”

“先等一下,你是從哪知道這件事情的?”周宓打斷她,疑惑地問道,她明明冇有把照片發出去啊。

“你冇看工作群嗎,群裡突然就出現了他們倆的印著出軌大紅字的裸照,下麵還有很多他與許多不同男人□□的照片,我早上一打開工作群,就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差點以為自己進了黃色小網站,我說不對啊,這不是咋的工作群嗎,咋全是色情照片,之前還以為是我手機故彰,結果你請怎麼著?”同事一頓。

“怎麼著呢”周宓急切問到。

“唉,整個公司八個部門的工作群,全出bug了,一直在刷屏這些照片,跟瘋了一樣。直到下午才消停。”

到了下班時間,周宓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一個下午周宓都無心做實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她茫然走出了公司,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找到馬智才。馬智纔是孤兒院出身,冇有家人,所以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之後幾天,周宓一直抱著一種忐忑的心情等待,冇想到在公司查實並將他開除之後,他連回他的工位收拾東西都冇有。就這樣周宓失去了最後一個能見到他問清楚原因的機會。但是周宓不死心,她嘗試問過馬智才玩得好的同事,去他之前去過的酒店蹲點,都不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周宓甚至想過報警,但想到警察不可能僅靠自己的一麵之詞,就丟抓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又過了幾個月,又到支原體盛行的時候,此時因為這個病抵抗力低下的周宓,即使各種防護措施做到位,卻還是不幸感染上了,好不容易好了之後,卻又有了失眠的後遺症,最近一直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想著會不會是病情加重了,周宓又去了躺醫院,卻被告知,失眠可能是最近的壓力太大,精神狀態不好。接著又開了一堆藥。

就在周宓絕望打算放棄找他,好好專心接受治療,爭取能活長一段時間時。卻意外從隔壁鄰居那,知道了馬智才最近在我上班之後一直在附近傳悠。於是又重心燃起希望的周宓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次日,周宓按照往常上班時間,假裝背上包,腳步匆匆去上班。實際一直躲在所居住大樓對麵的椒木叢裡,那的草長得又高又茂盛,最適合藏人不過。就是夏天蟲蟻多,此時已經等了一上午的周宓裸露的肌膚上已經被咬了十幾個大包,連臉上也不放過。這讓周宓感到十分不舒服,又癢又餓,就在周宓快要放棄時,終於餘光看見了馬智才的身影,他身穿一身與他往常完全不同的淺色係風格的工裝,臉上戴著一個口罩,頭頂個黑色的帽子,正腳步匆匆從大樓裡出來。不對,我明明早上一直盯著,眼都冇挪開一下,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但是來不及細想,眼見馬智才越走越遠,周宓急忙追上去,直接大喊

“馬智才,你站住,那個針哪去了,還有我的病是不是你搞得鬼?”

周宓見他腳步一頓,連忙跑上去,擋住他,雙眼怒視。

隻見馬智才突然抬起低著的頭,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一眼周宓,冷笑道“你的病關我什麼事,說不定就是你自己不知檢點,表麵上裝得跟個良家婦女一樣,背地裡就是個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周宓忍不住用手指著馬智才,手被氣得微微發抖,眉心緊繃,臉頰也因為怒氣染上緋紅。

“再說一遍也是一樣,臭婊子,言而無信,竟然你已經把我弄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所幸我也不怕了,等著我的報複吧。“

馬智才一把推開指在麵前的周宓,揚長而去。

而等跌坐在地上的周宓爬起來時,馬智才已經坐上車不見蹤影了。

真的不是他嗎?周宓困惑地想。

-來合租,房間的東西擺亂太雜了,這個針頭是不小心被毛絲叼到沙發上的。當時周宓冇養過貓,也不知道貓咪用的針頭多大,冇細想,但是如今回想到,發現那個針頭太大了,不像是貓用的,倒像是人用的。周宓結合這個解釋,加上他當時偷偷摸摸把它藏在抽屈裡,就感到非常奇怪。因為藏在了客廳,屬於周宓自己的抽屈裡。後來在租房裡,遭過一次小偷。就基本把客廳這個公共區域中間那個抽屈給鎖起來了,那時它還是在的,被一個黑色袋子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