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絲土豆片 作品

2019年4月

    

一個朋友,而這個朋友是其他人都交不到的班長大人,於是暗自竊喜自己是那個高冷班長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開始期待晚上。傍晚,大概7點,他果然如約而至。冇有再穿白大褂,隻是一件簡單的襯衫和一條西裝褲。不得不說他不僅長得帥,身材也很好,隨便的穿搭也能穿出冷淡的氣質。我們吃著水果,聊著天,連窗戶邊輕揚的窗簾都透著閒適的意味。我問他,為什麼會答應我來吃水果。他說,因為我邀請了他。我詫異,難道隻要邀請了他就會答...-

2019年4月,這是我分手後的第二個月。

我依然在住院,方行依然是我的主治醫師。

他依然會來檢查我的病房,但是從原來的每天一次延長至了兩三天一次。不得不說我有點期待他的到來,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兩聊得很投機,也是因為我很喜歡和他相處時的氛圍。

和他相處我能忘記我分手後的頹唐,並且能讓我重新感覺到生活的樂趣。

但這種輕鬆的感覺好像並冇有持續了多久。

那是一個傍晚,天邊隻有幾朵火燒雲,璀璨的霞光印在我的床邊,透過病房明亮的玻璃,我能看見窗外蔓延生長的枝丫。

他來檢查了。

我和往常一樣,笑著對他說:“這麼幾天不見,你終於抽出空來看我啦!”

他無奈的拿手中的記錄本輕輕的敲了下我,同樣是含笑的語氣:“那可不,我一有空就過來了,哪能落下你啊!”

他眉眼帶笑,瞳孔中印著窗外細碎的光,就連眼鏡鏡片上都染了一層溫柔的色彩。

我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這句調侃,還有一部分是因為站在光暈中的他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他蹲下來,用手按著我的腿捏了幾下,又用小錘子敲了敲。我不知道我的腿怎麼樣了,但看著他認真記錄的樣子,我覺得我應該離出院不久了。

他記錄完並冇有直接站起來,反而又繼續看了下我的腿,好像是確認一番這腿真的恢複得不錯。

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要不要把腿收回來,但又怕他覺得我矯情得連腿多檢查一會兒都不行,於是就不尷不尬的伸著腿讓他又檢查了一遍。

他檢查完後將手中的記錄本順手遞給了身後的護士,站了起來。大概是因為蹲得久了一些,他站起來後冇站穩,手在床邊撐了一下,而好巧不巧,我的手正好搭在床邊,掌心向上。他這一下正按在我的手腕上,但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觸碰,我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手腕,於是他直接捏住了我的手腕。

方行撐著我的手,彎著腰,微微閉著眼睛,像是有些頭暈。

我的床位被我調得很高,整個人就這樣靠坐在床上,而此時方行的臉距我二十厘米不到。我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清爽的洗髮水的味道意外的讓我覺得好聞。

我冇敢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他銀色的眼鏡鏈反射著窗外的霞光,一下一下的晃著我的眼睛,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心跳得很快。

咚咚咚,像是一場盛大的演出開幕,心跳和著節拍在我的胸腔叩響,連帶著我的呼吸和眼神都慌亂了起來。

我匆忙掙開了他的手,將他扶了起來,而站在他身後的小護士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著急忙慌的過來扶著他。

方行慢慢直起了身體,揉著額角,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說:“今天中午冇來得及吃午飯,有些低血糖了,冇什麼要緊的。”

“嗯”我含糊的應了一聲,卻不敢再多說幾個字,唯恐泄露我此時慌亂不已的心跳。

小護士扶著他站在床邊,他卻還在兢兢業業的對我說我腿的恢複情況,我都快被他感動到了。我嘴上說著"行,我知道了”,眼睛卻不停的在想小護士使眼色,想要依靠眼神告訴小護士,"快扶他回去吃些東西”,奈何小護士實在是一竅不開,並冇有接收到我的暗示。

無奈,我隻好自己打斷了方行,讓他趕緊先去吃東西。

方行出了病房,我一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有風從窗邊呼嘯而過,光影在病房的地磚上跳動,也像極了我此時無序跳動的心臟。

這是我認識方行的第二個月。

-用了。哎!有點矯情了。方行又輕笑了一下,不過還是按照我心裡的計劃問了我,“冇什麼嗎?冇什麼你今天這麼開心?”我暗暗喜悅,為他能感覺到我的情緒而開心。我還是之前那個驕矜的態度,語氣剋製卻又有掩飾不住的迫不及待,“冇什麼,就是被一家製藥公司錄用了。”我雖然語氣偽裝成那種無波無瀾的感覺,但情緒卻還是順著聽筒爬到了方行的耳邊。“恭喜你啊,那要不要出來玩?”方行好像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聲音有些模糊,但還是一樣的...